侵晓CH.

咸鱼。

 

【修因/柱斑/鸣佐】涂山狐妖宇智波44

Chapter.44

阿修罗很喜欢抱因陀罗,那一头松软的毛发不管是摸着还是蹭着都十分舒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看得心痒痒的,如果当时不是因为敌对他一定会忍不住上去抱一抱摸一摸。

每次拥抱都很自然而然,不管是正面的还是偷袭的,因陀罗似乎早就默认了阿修罗的一切亲昵行为。

在小小的因陀罗惊慌地避开他躲到佐助身后去的时候,他是很受伤的。

所以,恢复了记忆后要全补回来。

身体变小,抱起来的手感也不一样了,小小的身体整个团在怀里,热气吐在胸口,阿修罗觉得心都要化了。白白的狐耳垂在松软的发上,毛茸茸的,怀里就像抱着一个绒绒的棉团子。

阿修罗满足的抱着蹭毛,佐助看着这画面,觉得五百多年前大家评价柱间是怪大叔真是太对不起他了。

小孩的身体十分敏感,因陀罗皱眉,觉得不能继续下去了,推了推他,很轻,除了撩拨欲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效果。

算了,因陀罗抬抬眼看到阿修罗喜悦满足的神情,忍着身体的反应往他怀里缩了缩。

阿修罗只觉得抱不够摸不够蹭不够,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况。鸣人把因陀罗拯救出去的时候,他有一种全世界被抽空的落寞空虚感。

阿修罗茫茫然的伸着手抱着一团空气,万千愁绪涌了上来,被鸣人的厉声斥责拍了回去。

“我说你对待孩子不能温柔一点吗!”

鸣人身体往后转了点,把因陀罗护在怀里。在佐助告诉他因陀罗的身份时他是真诚的怀着祝福的心态对孩子放手的,但看到了刚那种状态,护子之情又一下子涌上心头。

这阿修罗下手比二祖宗过分多了!孩子已经脸颊通红就差叫出声了,他还不停手,动作还越来越不老实,再不出手孩子不得被吃干抹净吗!

阿修罗看着被鸣人护好的因陀罗,脸红红的,面色已经平静,白绒绒的狐耳却还敏感的时不时微微颤抖。

他有些愧疚的摸摸鼻子,“抱歉,是我不好。”他走上前,鸣人警惕的后退两步,阿修罗识趣的停下来,有些无奈、又有些认真的安慰道:“放心,我会好好对他的。”

站在鸣人身后的佐助看着这副嫁儿子一样的画面,眉角一抽,这个位置能很清晰的看清因陀罗的脸,神态深敛,眉目冷肃,分明已经变回了他们涂山宇智波一族的始祖,曾经天下第一的千年大妖怪。

看着鸣人和阿修罗如此认真的把他的前族长当成儿子和丈母娘家的儿子,佐助觉得有必要振一振他们前任狐妖之王的威严。

而等他拍开鸣人的手把因陀罗稳稳的放到地上,准备严肃的行一个礼时,发现遇到点困难。

旅途的回忆洗刷在脑海,顿时一种作为家长竟然要给孩子行礼的感觉油然而生,他弯不下腰。

……

他要告诉前族长他好像也把他当儿子了吗?

“佐助,鸣人。”因陀罗看出他的尴尬,微微笑了笑,“所有的事我都记得,你们不必拘束。”

看来因陀罗并不介意他们把他当儿子这件事。

前族长如此温柔体贴,作为一名深深尊敬他的家族成员,佐助觉得他更应该把“他是我儿子”这个观念从自己脑子里剔除出去了。

而偏偏另一个当事人很不争气。

鸣人咽了咽口水,直直盯着因陀罗,有点小心的试探道:“那……和以前一样叫爸爸也没问题?”

佐助瞪了他一眼,鸣人立刻识趣的收声,眼神幽怨的盯着佐助。

这个大白痴,因陀罗年龄的零头里的零头都比你大!

佐助无声的把这个信息瞪给他,还没确认那个白痴能不能会意,要不要开口直接告诉他,就被他前族长出口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因陀罗对着鸣人,很自然的叫了一声:“爸爸。”

鸣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感动的笑着应了一声。

佐助看着前族长顶着冷沉淡然的老成表情对一个十几岁的小伙子叫爸爸,实在不懂鸣人是怎么能开心自然的接受的。

但这都不是问题。

关键是接下来,因陀罗把目光投向了他。

……感觉有点期待怎么回事。

“妈妈。”

意料之中的两个字飞进耳朵,佐助告诉自己,对方是尊敬的前族长,要忍住忍住忍住。

但是忍不住。

“嗯。”他轻应了一声,有些挫败的发现自己和白痴鸣人的脑回路竟然是有重叠的地方的。

鸣人欣喜的目光投射而来,戳进佐助的心窝子里,他冷哼一声扭过头,好像并不想承认他和他是一样的。

家长身份确定完毕,为和孩子他妈分享喜悦,鸣人亮闪闪的目光粘了佐助很久,佐助觉得脸都要被他灼穿了。

鸣人目光随意一动,无意识瞥见心心念念很久了的因陀罗头上的毛毛,很柔软的样子。

作为爸爸摸摸孩子的头……好像没什么问题?这么想着,手已经不由自主的伸了出去。

见证一场感人的认子场景,阿修罗正在严肃的思考他要不要跟着因陀罗对两个少年叫一声爸妈,还没回神就迅速捕捉到一只魔爪要代替自己摸上因陀罗的脑袋,想都没想就眼疾手快的把因陀罗拉进自己怀里。

鸣人僵着摸空的手,转头怒瞪他一眼,岳父的威严明明白白的摆在脸上。

一时有点尴尬,阿修罗干咳一声,严肃道:“大敌当前,我觉得我们该谈一谈正事了。”

“……”

好像有道理,外面的祖宗们还在幸幸苦苦的打黑狐。

鸣人看了一眼在阿修罗怀里毫不反抗的因陀罗,万分可惜的叹了一口气。

 

从高空俯视傲来国,不见昔日翠色茫茫的树海,三分之二的国土已被火海染红,势不可挡的向幸存的翠意侵略。

这是一场烧不尽的大火。

艳红的妖气绚烈的铺卷,树木被烧枯,茫茫灰烬中一次又一次翻出大片的森林,它们不惧烈火,以近乎狂喜的姿态扑进致命的鲜红,焚身碎骨后一次次重生,又一次次陷落。

宇智波斑放肆的爆裂开全身的妖力,毫无顾忌的焚烧着不断翻新的森林。

“我说斑,是不是烧得过火了点……”柱间一手撑地引着傲来国的地脉之力,清晰的感知到自己亲生国民们的状态,看着化树修炼的他们被火烧屁股后惊慌的拔根逃走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妖力大幅度透支,斑喘着粗气,目光却灼灼如火,“把那只黑狐烧出来再说。”

他很兴奋,每一寸火焰触碰到树木,都能清晰地感觉到千手柱间鲜活的妖气,沉寂五百年,无论如何也止不住烈火纠缠的欲望,把他的妖气、把他的本体、把他的国家全部烧成灰烬也在所不惜,欲罢不能。

黑狐之力入侵的时候,千手柱间本体差点粉碎,黑狐夺走了他一半妖力,这么不间断的施展大型法术,饶是借助傲来国的天地之力也有点力不从心。

看着斑妖力透支也气势昂扬的要把这潇洒任性的战斗方式进行到底的样子,柱间笑着叹了一口气,咬牙陪着他一起透支妖力。

整个国家都被烧了一遍,黑狐的影子都没见到。

“其实吧,斑。”柱间和斑脱力的躺在大火中,喘了几口大气后终于恢复了说话的力气,“黑狐早就逃走了。”

“你不早说?”斑斜了他一眼,没有多少责怪的意思,旁边的老妖怪多半是为了陪自己一起发疯。

从梦中醒过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柱间,记忆与现实连接,无数话语强烈的划过心际,却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表达,流星一般,震撼却仓促。

说不出来就干脆不说,柱间最后只是摩挲着他的脸,笑着问:黑狐跑了怎么办?

斑简单粗暴的回答:烧出来。

树木不惧焚骨碎身,烈火纠缠不死不休,苍白话语无法表达的心情,全在这场疯狂的火树祭礼中。

树木渐稀,烈火渐熄,胸中蛰伏了五百年的动荡终于得以平息。

“她去涂山了。”柱间望着天空,浓烈的赤色正蔓延苍穹,那是巨型结界四赤阳阵在覆盖整个世间,月之眼开启的前兆。

他们看起来却并不惊慌。

斑哼笑一声,“反正不是我们去对付她。”他站起身,朝花树界洞府的方向走去。

柱间挺身起来,看着斑颀长挺拔的身影,笑道:“是啊,我们现在可都是半残之躯,只能帮主力清清小怪了。”柱间揶揄着,和斑走向相反的方向。

默契般的,背对着背同时停下脚步,沉默了同样的时间。

又同时回头。

目光相触,似有千言万语碰撞其间,他们张开嘴,两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交叠在一起。

“保重。”

同时一笑,互交信任转身离去。

 

花树界洞府,佐助解除狐念之术,一回魂就见泉奈正摸着扉间的眼睛骂他。

“千手扉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变成瞎子!”泉奈看起来很生气,写轮眼都给气出来了。

把哥哥交托给柱间,好不容易赶回洞府,谁知一进来就看到千手扉间在挖眼睛,混着医疗法术的手指已经抠进去了一半,渗下的血丝触目惊心。

泉奈惊得立刻用万花筒幻术定住他的动作,把他的手全给捆到背后,亲自治疗。

他不是很擅长治疗法术,治到现在都没治好。

“泉奈……你先放开我好吗?””扉间瞟了眼被几十层妖力锁绑在背后的手。

泉奈的治疗法术太烂了!阵痛止血的法术一个不会,痛醒以后他的眼睛一直痛到现在。

“不行,不放。”泉奈厉声拒绝,鬼知道他的手放到眼睛上后会不会又发神经的抠进去。

扉间看着他带着怒意的专注的神情,叹了口气,语气是一贯的冷静,“你的眼睛还在,我什么都不会做。”

泉奈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什么都不说,忍着发酸的眼睛继续治疗。

忽而一道橘红色的光覆盖到扉间的眼睛上,伴随而来的是初现沉稳的少年声线。

“二祖宗,二祖婿那么做也是为了你的说。”

事情的情况已经猜了七七八八,鸣人对眼前一幕深有感触,他想,如果有一天佐助的眼睛看不见了或者没了,他一定愿意和扉间作出一样的选择。

泉奈抬头,进入梦境几个人已经安然归来。鸣人经脉里涌流着庞大的法力,佐助站在他后面还没露脸,因陀罗被抱在阿修罗怀里。

画面和谐,他欣慰的松了口气,但立刻一个激灵,发现不对劲。

这阿修罗一坨魂魄为啥能安然无恙的杵在那!

扉间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他观察了两秒,用腿拱了拱泉奈,头撇了撇示意他看佐助。

黑发少年已走到鸣人身边,他的眼睛里,深黑的六芒星纹路勾勒在中心,绽开六扇鲜红的花瓣,宛若盛放的桃花。

“离魂……”泉奈低喃一句,心中疑问得到答案,看来是佐助用万花筒写轮眼的能力把阿修罗的灵魂暂时固形在了现世。泉奈垂目微笑,温和的注视着自己的徒弟,“能以这样的方式炼成万花筒写轮眼,真是太好了。”

他欣慰的看向鸣人,谁知当事人之一却处于一脸懵逼状态。

万花筒?佐助?

鸣人张着嘴巴,搞清楚什么情况后内心轰的一声,一步窜到佐助面前,紧张兮兮的问:“佐助,你……怎么开眼的?”

听了三个祖宗开眼的经历,他很清楚炼成万花筒必定和挚爱之人有关。

问题是自己现在没死没伤没睡好好的站在这里,那佐助到底是为了谁开眼的!

佐助看着眼前写明了“你怎么能对我始乱终弃”的水汪汪的蓝眼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白痴,差点和你一起死的时候我就开眼了。”

鸣人眨巴了两下眼睛,“不是应该要看着我死才能开眼吗?”

脑袋被重重的拍了一下,鸣人痛呼一声双手抱头。

“看来你很希望做我开万花筒的垫脚石。”佐助眯了眯眼,面色忽而沉肃下来,“虽然……我并不怕和你一起死。”

那时候,他们在黑暗死寂的世界相拥亲吻,没有谁惧怕死亡。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此满足,佐助剧烈翻滚的思绪从未停歇,和鸣人一起活下去的渴望从未有一刻如此强烈。

几乎是在扉间斩下黑狐的同一时刻,他的眼睛出现了变化,苏生的妖力和他的感情一样剧烈的涌动在身体里。

万花筒的瞳孔倒映着鸣人的身影,佐助轻缓的伸出一只手,声音像从灵魂里直透而出,“但是,鸣人,我想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甘愿共死的爱令人肃然起敬,但是恋人们大概都不喜欢这样,他们只想和最爱的人一起活下去,无论风雨。

“我也一样。”鸣人笑了起来,伸出两只手,郑重的把佐助的手裹在掌心中,放到自己的心脏处。

因陀罗看着他们,一动不动,欣慰的眼神中浮现一丝艳羡。

“能这样炼成万花筒,真好。”他抓在阿修罗肩膀上的手微微收紧。

“嗯……”阿修罗轻轻应了一声,把他抱得更紧一些。

泉奈的心情大抵是和因陀罗相似的。他们的开眼都经历过至爱死亡的痛苦,更加明白能和爱人一起活下去是怎样弥足珍贵的一件事。

 

“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宇智波斑震开水帘走进,衣衫狼狈像经历了一场恶战,桀骜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笑意。

他的视线扫了一圈,定在因陀罗那里。

像一个小玩笑,五百多年前他们的身形一大一小,五百多年后依然如此,只是身形对换了。

因陀罗还是孩子的模样,那股神情却异常的怀念和亲切。

他回来了。

“斑。”因陀罗感知着他身体里流动的强大妖气,表情柔蔼下来,“你长大了。”

“因陀罗……”

他们其实并未分离过,只是抽空了五百年的记忆总给人许久不见的恍惚感,没有别离却胜似别离,他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沉默对望中,抱着因陀罗的那个身体忽然移动,另一个熟悉的脑袋晃进斑的视线。

阿修罗是真的五百年没见过那个记忆里的小家伙了,他身体前倾,看着长成大人模样的斑,有种见证大自然神奇奥妙的欣喜感,“斑,还有我呢,我也回来了。”

真是一张久违的傻脸。

他毫不客气道:“都变成灵魂了,你看起来还是这么傻。”看着对方被打击的神情,斑毫不心软,“怪不得冥界不肯要你。”

“……再傻也是你们涂山始祖的夫婿。”阿修罗只能沾因陀罗的光如此无力的反驳。

斑冷哼一声,正想再友好的唠嗑几句,空气却剧烈的动荡起来。

四赤阳阵已经覆盖到了这里,月之眼即将开启,他们要做的事刻不容缓。

斑的表情沉肃下来,看向鸣人和佐助,“知道怎么做了?”

“我们知道。”鸣人严肃下来的表情依旧带着无所不惧的爽朗笑意,以拳击掌,“在里面的时候因陀罗和阿修罗都跟我们说了,由我和佐助突入涂山苦情树找黑狐是吧?”

斑点了点头,第一次,看着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信任。

“但是我还有一个问题。”佐助沉思后开口,“黑狐那里应该有更坚固的结界,我还没想到破解的方法。”

这个问题仿佛很值得深思,但是佐助抬头只得到斑一个看白痴的表情。

“你干嘛?”佐助被看得很不舒服。

见此情景,一旁的阿修罗笑出声来,“说起来佐助你还不知道我那年放在你那里的聘礼是什么吧。”

“……没人告诉过我。”当时阿修罗只是神神秘秘的一笑说千万不要告诉扉间大叔,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事早被人忘了。

“是天照之火。”阿修罗换单手抱着因陀罗,指了指佐助的眼睛,“我用天星碎片把天照之火封印在了你眼睛里,到时候你只要用万花筒催动它就能烧破任何结界。”

说着他挠了挠头看了一眼斑,“其实本来还想分一部分给斑的,但是他嫌弃黑色的火太土就拒绝了。”

斑冷哼一声表示他此刻对这团火的态度依然不变。

佐助:“……”所以这团很土的火就直接送给我了吗?

道盟神器上古神火在这群宇智波狐妖里莫名被嫌弃,对木叶爱的深沉的扉间表示看不下去了。

他瞪了阿修罗一眼,当年就是他和大哥大腿一拍就决定把天照之火送给涂山当聘礼,还偷偷计划等宇智波斑成年的时候直接把另一个神器天星碎片也给送了。这俩人串通一气对自己打哈哈,被自发现后还口若悬河的扯出一堆貌似很有道理的人妖和谐共处论,真是一点都不心虚。

他当时真不应该心软,看,现在果然被嫌弃了吧。

阿修罗感到来自二代盟主的一阵寒光,干咳一声以掩心虚,故作镇定道:“那个,时间不多了,我们快出发吧。”

说完就带着因陀罗逃离现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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